第二章 本能夹紧双腿
第二章 本能夹紧双腿
营门厚重的氈帘被人一把掀开,风雪在门口被截住,只灌进来一线冷气。 他抱着人迈进主帐,大步一拐,抬脚踢开路上的矮凳。炭盆火光腾地一亮,他几乎不停,直接把怀里的叶翎往旁边长榻上一甩。 力道一点都不客气。 叶翎被摔在硬木榻上,背脊发麻,胸口的气差点被震出来。粗布褥子在她身下被压出一道皱,她指尖扣住褥边,掌心都磨得发烫,只能硬生生稳住自己。 那件黑色狼裘被他一把扯走,从她身上抽离,裘毛在空中抖开一个弧,最后落在一旁衣架上,雪屑抖落在地上的兽皮毯里,干干净净。 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炭火噼啪作响。 他抬手,解下面上的锁子甲。铁环碰撞,发出一串低闷的响。他把面甲往案上一丢,“当”地一声,火光照出他的脸。 他长得极有压迫感。 剑眉压得低,眼窝深,鼻梁高直,唇线收得紧,整张脸硬得像刀削。额前还有几滴未化的雪水,从太阳xue一路滑到下颌,被他随手抹在皮甲边缘,手背肌rou绷起一小块弧度。 他个子极高,近身看更明显,整个人像一堵活生生的墙。肩背阔得夸张,盔甲卸下一半,里头是贴rou的深色里衣,胸肌和腹肌撑着布料,呼吸一深一浅,线条跟着起伏,把那股力量逼得一清二楚。 刚刚抱住她的那只手,现在露在火光里——掌骨宽,筋络一根一根扎出来,虎口厚着老茧,像生来就是握刀握枪的。 这只手刚才一只就把她整个人从雪地里提起来抱在身上。现在她身上和他身体接触的部分还隐隐发烫。 他转身走向她。 叶翎刚撑着从木榻上坐起一半,青绒披风散在身侧,只剩薄薄里衣贴在身上。火一烤,寒气被逼退,锁骨下露出一小截皮肤,白得有点晃眼,颈侧还带着被风刮出的粉红。 她刚要往后挪一点,手腕就被一把捉住。 那只手扣得极重,像铁箍一下收紧,她整条手臂都被牵得一麻。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指尖下的茧子正压在自己脉口上,那一下按得极实,连脉搏都被他掌心死死掌控着。 “别动。” 他的声音在近处更低,带着磨出来的沙哑。 他腕上一用力,她整个人被拖到榻沿。她下意识想往后坐一点,屁股刚挪了一寸,他忽然抬腿,一膝直接抵上去,顶进她两腿之间的空隙。 那一下轻而准,膝盖直直压在她双腿相接的那一点,隔着布料顺势往里挤,卡在她腿心最里侧的位置。 那块地方本就藏在最深处,从来没被这样明目张胆地压过。下腹霎时绷紧,像被火点了一下,麻意顺着脊柱往上窜,窜到心口,又炸到耳根,热的她说不出话来,只是张着嘴。 她本能夹紧双腿,却只会把那男人鼓鼓的大腿和膝盖夹得更牢。她整个人被他死死卡在榻沿和那条腿之间,能动的地方少得可怜。 脸上的血气一下子冲了上来,烧得耳根发烫。 他另一只手抬起,捏住她下巴,指腹一点一点往上抬。刚解下护手的掌心带着炭火烤出的热,贴在她冻得发凉的脸侧,冷热一撞,她忍不住颤了一下。 他看得极清楚。 他本就是打仗的人,对这种细小的身体反应极敏,尤其是这种似躲非躲的颤。 “夜里翻营墙。” 他俯着身看她,眼神一寸寸压下来,声音低得像压在喉间,“你知道这前营里,上上下下,全是男人?” 那句话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贴着她唇边吐出来,尾音在炭火与皮rou之间打转。 叶翎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 花心的那一粒蜜豆还被牢牢抵着,压得她腿心发麻,头晕目眩。她想往后缩,背后是硬木榻,膝前是他那一条腿,他整个人像一道关栅,把她牢牢困在角落里。 “你一个女人,闯进来,不怕死?” “女人”两个字咬得极重,不像怜惜,更像把她这层身份捏出来,丢在他眼皮底下审视。 叶翎脸红得厉害,脖颈那一圈皮肤本来就敏感,被他呼吸在刚才那一番靠近里反复蹭过,此刻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。她能感觉到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擦在他胸膛前那片里衣上,布料下是热的,是扎实的肌rou。 可是那双眼睛依旧没躲。 她的眼睛像一块澄净的琥珀,颜色不算深,火光一映,里面那点倔意就被放大了,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鹿,耳朵都红了,眼睛还死死顶着对方,不肯低头。 “我不是来闯营的。” 她强迫自己把声音压稳,“我说了,我是来找人的。” 他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算不上回应,更像是从鼻间溢出的冷笑。 捏着她下巴的手忽然松开,他的视线往下一滑,落在她手边那张黄纸上。 那张一直被她攥在掌心的旧符纸,刚刚摔在榻上时震出来一截,此刻歪歪斜斜压在她膝上,边角起皱。 他伸手,一把抽走。 叶翎下意识去抢,整个人才刚向前扑了一点,他空着的那只手便顺势一推。 她肩头被他掌心一按,整个人直接被按回木榻上,后背“砰”地撞在榻板上,褥子被压出一道深痕。 他俯身压下些,影子整片笼在她身上,一手扣住她细得一把就能握住的腰,指节往下一收,几乎把她困在掌心和榻沿之间。 她在褥子上挣了两下,脚跟在榻上蹬得直响,可不论怎么使劲,身前这具高出她一大截的躯体纹丝不动,她只会越挣扎越被嵌进他的臂弯里。 另一只手高高举起,懒得躲,只是随意一伸,那张纸就被他举到了她够不着的高度。 纸在指缝间一抖,被他轻易夹住。纸张被岁月和手汗磨软,朱砂符线晕开一些,背面那个“与”字也散了边,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笔力急重。 “就凭这东西,你往一群男人的营里钻?” 他的语气冷下去,“你真就不怕死?” “不来,他就真死了。” 她脱口而出, “我怕他死。”